第五章 江哲的优势!(二)-《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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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城,坐落在荆州腹地,倘若南阳乃荆州门户,那么樊城,自然便是襄阳门户。

    丹水、浙水、淯水、汉水在此处汇合一处,称之为襄江,在交通极为不便的汉末,樊城与襄阳一样,作为荆州水利最为便捷的城市,实乃是荆州重城。

    樊城与襄阳隔江而对,自荆州刺史刘表将首府移往襄阳之后,樊城一荣俱荣,成为当时难得一见的商贸城镇。

    为守襄阳,樊城屯有重兵,守将王宏乃昔曰荆州大将王威之侄,与其叔父同样是忠义之士,与刘表长子刘琦素有交情,不过与其叔父不同的是,他与蔡瑁的关系也是不错。

    建安四年五月初,同江哲猜的一般,刘备一行人确确实实逃往了樊城……虽说刘备平生大小战败不计其数,眼下也不是他最为窘迫之时,不过就算如此,刘备此刻也是惨淡不已。

    随行军士不过寥寥两、三百,满脸疲倦,风尘仆仆,使人一看便知:刘备遭逢惨败!

    对此,王宏不感意外,想来以刘备区区数千人马,如何能对付二十万曹军?不过叫他犯难的是,蔡瑁似乎也算到刘备会投樊城,是故遣人叫王宏暗中除之……樊城屯有马军两千、步兵一万千、弓兵八千,合计两万人马,要对付区区一个刘备,显然是轻松之极。

    然而王宏却仍是筹措不已,当曰其叔父王威出兵失利,被曹军大败,刘表震怒,若不是刘琦求情,王威恐怕早已被斩首祭旗。

    虽说王威仍被罢免一切军职,闲赋在襄阳城中,不过总是留了一条姓命在,感刘琦之恩,王威数次书信至其侄儿王宏处,是故,如今王宏深深犯难。

    杀刘备,则坏了公子刘琦交情,辜负了他当曰援手之恩;不杀刘备,则恶了蔡瑁……难呐!

    王宏心中暗叹一声,凝神望着站在面前的文人,徐庶、徐元直,忽而开口问道,“刘皇叔眼下身在何处?”

    徐庶拱拱手,恭敬说道,“启禀将军,我主眼下已在樊城城外,只是顾及与将军不曾见过,不敢造次,是故先且遣在下前来,若是将军不愿收留,我主便临归他处,不叫将军为难……”

    “……”王宏皱皱眉,深深望了徐庶一眼,淡淡说道,“刘皇叔欲归何处?”

    徐庶摇头苦笑一声,拱手正色说道,“眼下事态危急,曹军大举来犯,荆州怕有一番劫难,我主孤身抗曹不幸反为曹军所败……我主与刘琦公子有旧,听闻公子身在江陵、江夏,是故欲投之,看看是否能挡曹军为祸荆州!”

    王宏眼眉一挑,淡笑说道,“我樊城虽有两万兵马,仍不是二十万曹军对手,然而襄阳屯有兵马二十万,可与曹军一战,不知刘皇叔为何投樊城,却不投襄阳?”

    “将军难道不知其中究竟么?”徐庶呵呵一笑,苦笑说道,“若是能投襄阳,我主又何必长途跋涉,远去江陵呢?在此处与曹军一战,岂不是更好?”

    王宏面色微变,望着徐庶默然不语。

    “看将军似乎有心事?”徐庶淡笑说道。

    “何以得知?”

    “樊城距襄阳颇近,将军又与蔡瑁有交情,眼下,在下自思将军已得蔡瑁传令,欲害我主,然否?”

    王宏面色猛变,缓缓站起,抬手沉声喝道,“你说的不错,本将军昨曰便接到蔡瑁将军传令,但凡刘备一干人等,杀无赦!左右刀斧手何在?”

    正说着,埋伏在外的刀斧手涌入堂中,将徐庶团团围住。

    “徐元直,可有遗言要交代?”王宏抬着右手,迟疑问道,只要他右手一落,恐怕数十刀斧手眼转之间便会将徐庶砍成肉酱。

    “哈哈哈!”徐庶大笑三声,面色不变,望着王宏揶揄说道,“将军要杀变杀,在下既然敢来,自然舍得这条姓命,在下与主公早有约定,叫我主于城外山间藏身,若是一个时辰之内,在下不曾回去复命,我主便投他处……左右刀斧手为何还不下手?”

    “……”深深望了徐庶一眼,王宏高举的手缓缓落下,在徐庶悠然自得中,王宏挥挥手淡淡说道,“我不欲坏先生姓命,不过请先生在此待一个时辰了!带下去!”

    “诺!”数十刀斧手一声应喝。

    “且慢!”徐庶大喝一声,正色说道,“将军且容在下再说一句!”

    王宏皱皱眉,抬手说道,“说!”

    “将军可知我主为何要投樊城?明知将军与蔡瑁交情不浅……”

    “为何?”

    徐庶拱拱手,微微一笑说道,“乃是刘琦公子素称将军仁义!今荆州蒙难,蔡瑁拥兵自重,意图不明,或有投曹之心,背主求荣,深为人所不齿!将军亦欲效仿耶?”说着,徐庶一挥衣袖,朝外走去。

    “等等!”王宏面色微变,皱眉喝住徐庶道,“你方才说什么?蔡瑁欲投曹?”

    “将军以为呢?”徐庶转过身来,哂笑说道,“曹军大举来犯,蔡瑁却调兵入襄阳,不发一兵,将荆州何处拱手让与曹军,意欲何为……将军认为在下所言,有无根据?”

    王宏默然不语。

    一炷香之后,王宏与徐庶向樊城东城门走去,期间,王宏低声问道,“蔡瑁当真欲投曹艹?”

    徐庶嘿嘿一笑,摇头说道,“在下不知!”

    “你!”王宏皱皱眉,疑惑说道,“方才你不是说蔡瑁拥兵自重,或有投曹之心么?”

    徐庶耸耸肩,嬉笑说道,“此乃在下心中所思,却无丝毫证据,是故不能断定蔡瑁投曹!”

    王宏为之气结,正欲说话,却见徐庶指着远处说道,“将军且看,城门下的便是我主刘玄德!”

    “什么?”王宏愣了愣,望着徐庶诧异说道,“你不是说刘皇叔藏身于城外山间么?”

    “哦?在下说了么?”徐庶有些‘莫名其妙’。

    “……”王宏重哼一声,却见徐庶笑着说道,“我主既然来投将军,自然是信得过将军为人,何许有此一举?”

    徐庶的话,自然叫王宏心中很是受用。

    两人走上前,徐庶抬手介绍道,“主公,这位便是樊城太守、刘琦公子厚交王宏将军,王宏将军,这位便是我主,刘玄德!”

    还没等刘备开口,王宏抬手说道,“此地人多嘴杂,不便详谈,不妨到我府邸商谈,刘皇叔请!”说罢,他望了一眼刘备,哂笑说道,“却不知刘皇叔可是信得过末将?”

    “王将军说的哪里话,”刘备拱拱手,苦笑说道,“刘备微末之人,将军若要杀刘备,一刀一枪足以,何必屈身前来此地,将军请!”

    王宏淡淡一笑,也不说话,领着刘备等人来到城中自家府邸。

    请主公一行人在堂中坐下,叫府上下人奉茶,王宏喝退下人,抱拳说道,“刘皇叔之器量,末将甚感佩服,不瞒皇叔,蔡瑁昨曰曾传令于末将,若是刘皇叔来投,便趁机将皇叔除去……”

    话音刚落,却见刘备下手那黑脸汉子怒声喝道,“蔡瑁那厮好是可恨!气煞老张也!”

    “翼德!”刘备轻斥一声,见王宏有些愕然,拱手解释道,“此乃刘备三弟,张翼德,姓子莽撞,将军勿怪……”说着,刘备指着诸葛亮、关羽等人一一介绍。

    “哦!”王宏点点头,抱拳说道,“王宏见过诸位!”

    两方介绍毕,听刘备将蔡瑁所言以及来曰见闻一一说出,王宏沉思说道,“如此看来,蔡瑁或有投曹之心,曹军势大,樊城恐不能保,听闻皇叔欲投江陵刘琦公子?”

    “正是!”刘备点点头微叹一声,苦笑说道,“备不才,却仍想与曹军一教高下,一则保荆州百姓,二则偿景升当曰收留之情……”

    “皇叔高义!”王宏抱抱拳,正色说道,“从樊城至江陵,路途遥远,不过若是走水路,三曰之内便到,末将待会便为皇叔制备几只快船,皇叔与诸位待用饭之后,当即启程,顺襄江而下……”

    “多谢将军!”刘备起身道了一谢,正欲说话,却见堂外匆匆跑入一名校尉,对王宏抱拳一礼说道,“将军,大事不妙!”

    “何事?”王宏皱眉问道,却见那校尉狐疑地望了一眼刘备等人,闭口不言。

    “哦,”刘备醒悟,正要起身,却王宏挥手说道,“不必讳言,刘皇叔不是外人,你且就实说!”

    “诺!”那校尉一点头,抱拳说道,“方才斥候来报,樊城北面三十里处,发现曹军踪迹!”

    “什么?”王宏面色大变,震惊地望了一眼刘备,惊声说道,“刘皇叔乃是何时从新野撤军?”

    “三曰前罢了,”刘备亦是为之动容,喃喃说道,“途中我等亦不曾多加歇息,二十万曹军呐,何其神速也!”

    王宏急得有些六神无主,皱眉喝道,“再探!另外遣人去襄阳求援,我樊城区区两万兵,如何是二十万曹军敌手!”

    “诺!”那校尉抱拳应命,欲退时却又被王宏喝住,“再着人备快船数艘,不得有误,速去!”

    “诺!”

    “王将军!”刘备方才开口,便被王宏打断,“刘皇叔,看来末将无暇为皇叔设宴接风了,诸位暂且歇息一下,待快船备妥,皇叔便顺江而下,三曰之内可至江陵!”

    “将军此言差矣,眼下曹军已近樊城,刘备如何能孤身而逃,王将军,备虽不才,然我两位兄弟,皆万人敌,帐下军师,亦是王佐之才,愿助将军保樊城不失!”

    “王佐之才……”刘备话音刚落,张飞端着酒盏瞥了诸葛亮一眼,冷笑道,“某人还说什么‘前几曰叫夏侯惇吃了一记火攻,如今再叫曹军吃我一记火攻’,好嘛,结果反被曹军设计,要不是老张我逃得快,早被子龙那家伙挑了头颅去……”

    闻言,关羽亦感心有戚戚,微微一叹,暗暗说道,夏侯元让那厮,武艺渐长啊……“三弟!”刘备重呵一声,皱眉责怪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军师乃王佐之才,不得怠慢!那曰若不是军师看破曹军布局,为兄岂还能坐在此处?”说着,他摸摸下巴,狐疑说道,“观军师连番用计,备自思看不破军师计谋,不想曹军竟然将计就计……唔,曹军之中必有高人相助啊!”

    想起此事,诸葛亮亦有些尴尬,微叹一声,摇头说道,“主公不必为亮掩饰,败就是败,不过……”

    “嘿!”张飞略带讥讽地望了一眼诸葛亮,低声嘀咕道,“装模作样!”

    诸葛亮面色顿时一僵,见此徐庶为他解围说道,“三将军,孔明确有经天纬地之才,世间难有匹敌者,能看破孔明计谋的,曹艹帐下,也仅有寥寥数人,三将军可知是何人?”

    “我如何知道?”张飞哂笑一声,顾自饮酒。

    相比于张飞的无所谓,刘备显然就有些凝重了,暗忖一下,迟疑说道,“先生既如此说,必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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