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开端-《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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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锵!”

    在关羽怒视之下,张辽终于赶上,咬牙持枪,替张颌挡住必杀一刀,厉声喝道,“关云长,岂是忘了我雁门张文远在此?!”

    “哼!尔乃何人,关某不识也!”关羽怒目而视,心中自是愤怒,拨马与张辽战做一团。

    “可恶!”将被战马压住的右腿拔出,张颌恨恨望了正与张辽交手的关羽一眼。

    “将军,上马!”当即便有一名曹军轻骑士卒翻身下马,将战马让给张颌。

    “多谢了!”对那名士卒一颔首,张颌再复杀向关羽,口中怒声喝道,“关羽匹夫,纳命来!”

    听闻身后怒喝,关羽分神一望,见是张颌杀来,虽心中稍有不安,然口中亦是强硬骂道,“手下败将,亦敢言勇,看关某如何斩你!”话音刚落,心中忽然不妥,急忙侧身一避,却见胸甲之上,已是出现一道划痕。

    该死!这两个匹夫联手,好生难以对付!

    一时间,被张辽、张颌围攻的关羽陷入苦战之中。

    “二哥,我来援你!”不远处的张飞见二兄关羽被两名曹将并身旁不少曹军轻骑围住,当即拍马前来相助,伴随着一声声轰雷似的吼声,张飞手中丈八蛇矛左右挥舞,当真是万夫莫敌,但凡有人拦在他面前,不是被击得吐血暴退,便是惨叫一声,落马而亡。

    “张飞休得放肆!”随着一声怒喝,徐晃拍马而来,双手抡斧,直直劈向张飞。

    “来得好!”张飞怒目睁圆,一声雷霆大吼,竟是用手中蛇矛直直迎向徐晃抡来的大斧。

    “镔!”一声兵戈交击之声,徐晃连人带马倒退三步,张飞浑身一震,虽身子摇晃一下,竟是一步不退。

    好怪力!感受着双手的一阵阵酸麻,徐晃望着面前的大汉,心中大惊,天下竟有如此怪力?!

    “公明莫慌,我来援你!”在徐晃身旁不远处的曹洪见徐晃受挫于张飞,当即拍马前来援助。

    “虽二人,我亦不惧也!”武力犹在关羽之上的张飞力敌二将,竟是丝毫不落下风,骇人听闻。

    关羽、张飞乃万人敌,尚可在万军之中得以自保,可惜其余人,却不是那么好过了。

    即使是常年厮杀的刘备,此时亦是连连败退,当然了,他的对手是虎豹骑。

    因刘备军士卒恐惧曹军崩溃,虎豹骑不费吹灰之力便杀入刘备军中,直直杀到腹地,眼见如此情形,刘备无奈之下,唯有竭力收拢麾下将士,死命抗拒。

    “皇叔小心!”一支巨箭又一次解了刘备之危,只见黄忠拍马靠近刘备,急切说道,“皇叔,如此下去,我等必败矣!”

    “话是这么说,”刘备一面喘着粗气,望着不远处的虎豹骑左右横行无阻,大声说道,“眼下说什么都没用,唯有死战!”

    “……”深深望了刘备一眼,黄忠转头望了眼正来回呼喝虎豹骑厮杀的曹纯,心中暗暗拿定主意:少主叫我保皇叔安然,我深受老主公重恩,不可负也!

    想罢,黄忠一拨马,厉声喝道,“文长,护好皇叔,我去去便来!”喝罢,竟是抡刀直直朝曹纯而去。

    不远处正驱兵苦战中的魏延听闻黄忠喊声,皱眉怒道,“这匹夫,当我能分身而战耶?”话音刚落,身旁文聘说道,“文长且去,此处交与我,不可有负公子重望!”

    “啧!”魏延皱皱眉,砍翻一名曹军,略带担忧说道,“如此,你可莫要被这些小卒杀了!”

    “嘿!”文聘轻笑说道,“去吧!”

    “唔!”魏延一点头,拨马朝刘备而去,只留下文聘率数百士卒在此死守。

    望着对面穷凶极恶的曹兵,文聘一脸苦笑,话是这么说……唯有尽力而为了!

    以一万余轻骑冲杀两万余敌军骑步兵,江哲亦丝毫不敢大意,站在远处,静观着刘备军动静,唯恐诸葛亮又弄出什么诡计来。

    “咦?”忽然,在身旁护卫的赵云发出一声惊疑之色。

    “怎么?”江哲疑惑地转头望了赵云,却见赵云摇摇头,低声说道,“没什么,司徒!”

    心感奇怪,顺着赵云视线一望,江哲顿时明白了过来,只见战场之中,一名敌将左右厮杀,竟是无人能及,倘若如此,还倒罢了,只是那将肩上,竟是背着一把一人高的战弓,斜斜挂在马腹一旁。

    “黄忠啊……”江哲微微一叹,暗道可惜,微笑说道,“去吧,子龙,此人非子龙不可敌!”

    “这……”赵云早就与黄忠有过一两次交手,却是不分胜败,可算是劲敌,眼下,赵云亦是十分期望能与他交手,可是,若是自己上前,司徒岂不是……“放心吧!”拍拍赵云肩膀,江哲指指身旁一两百护卫骑兵说道,“眼下我等当务之急,乃是诛杀刘备,黄汉升骁勇异常,不下于吕布,子龙可莫要轻敌了……去吧,这是命令!子龙可是要违令不遵?”

    “……多谢司徒!末将领命!”赵云心中自是喜悦,对江哲一抱拳,隐带担忧说道,“末将不在司徒身旁,还望司徒多加保重!”

    “说什么呢!”江哲轻笑一声,揶揄说道,“子龙这么说,将此处两百将士置于何地?”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感到话语不妥之处,赵云略带抱歉地望了一眼此间两百护卫,好在赵云一直在江哲身旁,此处将士自然是知晓赵云为人,微微一笑,毫不介意。

    “去吧,子龙,莫要叫黄汉升再如此肆无忌惮伤我军将士!”

    “诺!”赵云面色严谨,欣然领命,拨马便去。

    望着赵云远去的背影,江哲自嘲一笑,喃喃说道,“子龙足以镇守一方为帅,如此,却是屈才了……再说了,我也不是丝毫不通武艺嘛……”

    听到江哲最后一句,身旁护卫暗暗发笑,咳嗽一声,上前说道,“司徒,刘备已是穷途末路,不看也罢,此地危险,为司徒考虑,不如我等再稍稍退后一些?”

    “呵,莫要小看刘备等人哦,”对于身旁护卫的提议,江哲不置可否,望着战局沉声说道,“这两万人,是刘备六万江陵兵之中精锐,天见可怜,我等苦追十余个时辰,终于得到如此天赐良机,我可不想无功而返,今曰,定是要将刘备诛杀在此……我要亲眼望见刘备落马!”

    “……是!”身旁护卫一点头。

    确实,正如江哲所言,此处两万余兵马,乃是六万江陵之中的精锐,乃是诸葛亮欲带往江东与江东联合抗曹的兵马,若是折在其中,有何资格与江东联手?毕竟,联手,与寄人篱下,其中差距甚大!

    为此,徐庶是大感焦虑,虽说有文聘护住刘备众谋士,徐庶还不必为自身考虑,可是望着自己寄以厚望的将士们无心战事,纷纷溃败,徐庶心如刀绞。

    “孔明!”转首望着诸葛亮,徐庶急切说道,“孔明心中不曾有妙策么?”

    苦笑着摇摇头,诸葛亮无奈说道,“如此交兵,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又有何助力于战事?”

    “那……”徐庶犹豫一下,低声说道,“六丁六甲奇术呢?”

    “唉,”诸葛亮叹气说道,“元直不是不知,驱使六丁六甲需要些时辰做准备,并非当即可用,江哲神速而来,神速而袭,显然不给我等丝毫应变时间,元直莫不是叫我于此时划地为坛,在曹军众目睽睽之下做法?恐怕江哲一见,便立马驱兵直捣此处……徒劳也!”

    “这……”听罢诸葛亮所言,徐庶面色大变,微怒喝道,“那我等岂不是唯有坐以待毙?孔明,六丁六甲天象之术,竟是一个也用不了么?”

    “并非用不了,”诸葛亮摇摇头,凝声说道,“只是无甚作用罢了,对付此曹军骑兵,我当招来暴雨,可是我毫无准备,若是眼下驱此妙术,仅仅是细雨罢了,也不见得能染湿土地,阻碍曹军骑兵,徒劳也!”

    “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徐庶低喝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却见诸葛亮惊奇说道,“元直亦欲何为?”

    “哼!我亦学得些许武艺,作为防身,却不想今曰要用于杀敌!”说罢,徐庶竟是朝着刘备等人之处而去。

    “元直!”诸葛亮唤了一声,却见徐庶头也不回,摇头暗叹。

    不设祭坛,不做准备,亦可使用天象之术……可惜不说威力强弱,单单是折寿……罢了,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嘿!

    罢了,但愿能惊走江哲吧!

    片刻之后,正在不远处督战的江哲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伸出手摊开,却感觉几许凉意落于掌中。

    “咦?”仰头一望,江哲双眉皱起,只见天空夜色未退,更添了几分灰蒙蒙的景象,其中,些许雨丝渐渐落下,顺着微风荡开。

    “这是……”江哲面色有些凝重了,四下一望,却见四周薄雾渐起,可越是如此,江哲便却是疑惑。

    无论是雨丝也好,薄雾也罢,对于自己麾下骑兵来说,无丝毫影响,他诸葛孔明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江哲身旁护卫惊声呼道,“司……司徒,且看江上!”

    江哲心感诧异地望了一眼江面,只见被旭曰照射,略微红灿的江面上,雾气弥漫而起,雾气之中,无数楼船顺风而至,一眼难望边际。

    “这……这是江夏水军还是江东水军?”江哲眼神大变,喃喃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楼船,就算是联合江夏、江东,亦不可能!”

    在江哲眼中,长江下游无数舟船扬帆而来,好似丝毫不受逆流影响,转眼间便几乎在刘备等人所处江边登岸,不管江哲如何眺望,始终不曾望见船队尽头。

    “怕是不下数千艘吧?数千艘楼船、艨冲?”江哲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绪,要知道,偌大荆州,也只有数百艘大船,否则江哲也不必赶造战船。

    “刘皇叔,江东兵马前来相助!”随着一声淡笑,登岸的楼船中走下无数江东兵,密密麻麻,一时间,江边竟是人满为患。

    “这是……”皱眉望着薄雾中的江东兵,诸葛亮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望着数之不尽的江东兵在登岸,众曹军骑卒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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