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汉贼不两立大宋不偏安-《南宋一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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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有个限度,至少要恢复到建炎二年前的光景,要想一鼓作气灭掉北方四国,并不现实。

    与此同时,宋军最先动手的居然还是西军。

    早在岳飞大军出征的时候。

    西军泾原军节度使李彦仙,秦风路副总管吴玠,曲端由于戴罪立功,所以官复原职,迁康州防御使、泾原路经略安抚使,拜威武大将军,统率西军。

    当然,赵旧也考虑到了西军中,曲端和李彦仙本就不和,所以让他们一人负责西夏,一人负责金国。

    剩下的还有两位救火队员吴玠和刘锜,再加上苏油坐镇,其实西军这边的局面反而以北方好上不少。

    曲端坑死了数万西夏兵,用他来对付党项人,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曲端也不负众望,居然连战连捷,将党项人打得溃不成军,甚至让人有些怀疑,西夏人也不过如此。

    事实上,西夏经过上次损失之后,大部分精锐兵马折戟沉沙,导致他们的兵员素质下降的厉害,再加上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

    他们虽然接受了不少伪秦国的地盘,占据了小半个宁夏和川陕,可是兵力终究还是太分散了。

    至于西路军金兀术那边倒没有大的动静,吴玠和李彦仙主要负责对金兀术的战事。

    吴玠本就是最稳妥之人,擅长以步破骑,再加上老李也是一员名将,他们二人联手反而产生的化学反应。

    一时间居然在战场上扼住了金兀术的攻势,甚至还趁机收复了一些城池,和金兵打的有来有往。

    最让西军苦恼的事,莫过于宋军就算是能够取胜,也很难扩大战果,这边大部分都是在进行防御反击战,宋军也不敢追出去,生恐遭遇了埋伏。

    西北的那些糊涂账,看起来就像一场闹剧。

    并没有引起金国和西夏的重视。

    他们觉得这只是宋朝间接性的羊癫疯罢了。

    直到数日之后。

    宋国的宣战书递到了会宁府,汴京府,济南府,兴庆府。

    卧病在床的完颜吴乞买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按照赵宋皇帝的话来说,还有三年可以活,年轻时征战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就像是一头垂垂老矣的老虎。

    死气沉沉。

    可他收到了赵宋皇帝的宣战书之后,脸上的笑意不减,言道:

    “宋人的娃娃皇帝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没想到他身上的戾气这么重,俺都怕到身子骨发抖了,现在的娃娃还真厉害呀。

    俺们那个时候,还整天想着捕捉海东青,下河捞鱼呢。”

    这位金太宗甚至有闲情说起了趣事,显然没有把宋朝的话放在眼里,反而认为这是小孩子无理取闹玩笑罢了。

    完颜挞懒,完颜谷神,完颜银术可,完颜宗辅等人只是感到一阵惊奇,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只有国相完颜粘罕出列道:

    “既然如此,臣愿出征,给宋人皇帝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这天下谁是君,谁是臣,宋人就该好好的上贡岁币就好,否则活该被咱们灭国。”

    金太宗只是思索片刻,只道:

    “准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功勋卓著的元帅为什么要出马,可是既然他都发话了,自己也得考虑考虑,掂量掂量人家的分量,虽然想去也只能准了。

    要说女真完颜氏最大胆的人,完颜宗翰(粘罕)如果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宗翰的一生,几乎都是在冒险。

    而且他不是用自己一个人的生命去冒险,而是用整个家族,以及完颜部,甚至搭上所有女真人的前途去做赌注。最后整个女真人赌赢了,但宗翰却输得一干二净。

    在女真反辽之前,完颜部只有两千多人的武装力量,连铁骨铮铮的完颜阿骨打都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契丹翻脸,这个时候,正是宗翰的勇气和慷慨陈词感染了阿骨打,坚定了阿骨打反辽的决心。

    女真取得反辽的初步胜利后,又是宗翰的力劝,使阿骨打竖起了“大金国”的旗帜,人心归附,所向无敌。

    在对宋问题上,宗翰始终是强硬的主战派,有他在,仗就没少打。

    正是他和完颜宗望的建议,金太宗(吴乞买)才坚定了攻宋的决心,并任命宗翰为两路攻宋大军中的左路军元帅。

    也正是在宗翰和宗望的指挥下,金兵终于在第二次围困宋都汴梁的时候,攻克汴梁,将宋室宗亲一网打尽(除了赵构),北宋由此灭亡。

    甚至在几年前,宗翰在山西、陕西一带已经培植了一大帮自己的势力,加上西夏也对他示好。

    宗翰俨然有一方霸主的气象,唯一能和他比肩的就是阿骨打家的宗望、宗辅、宗弼(金兀术)兄弟。

    按理来说,他这个年纪就不应该再出征了,这天底下也没什么战功能够得到他的眼。

    直到去年,自己的心腹爱将完颜娄室战死,而且还是在战场上被对方的赵官家砍掉了头。

    完颜粘罕能一直隐忍到现在,已经算是他气度比较好了,现在赵宋官家又要北征,自己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报仇。

    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幕请战的场面。

    果不其然,完颜粘罕得到了大部分将帅的响应,皇帝也批准了他的行动。

    只是他得意之际,没有察觉到。

    金太宗眼里的一丝忌惮之色。

    心道:

    “粘罕,果然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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