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雄鹰首都的真理教会,本应是最纯粹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该在这里,行藏污纳垢,辱没神灵之事。 可现实却是,本应最纯粹之地,反而始终承受着最卑劣的东西,各方势力都在侵入这里,于神灵的眼皮子底下,作践圣徒的血脉。 他们不仅仅只能承受,某些时候还需要去帮助那些始作俑者,成为他们手上,那挥向圣徒血脉的刀。 能够在雄鹰首都教会任职的,一定是背后有势力底蕴的人,但也一定不是最有势力底蕴的人。 那些人一边敬畏神灵,不会让心思脏脏深沉的人坐上这个位置,一边饱含卑劣野心,要让一个能够被他们绝对掌控的人,没奈何也没条件改变现状的人,待在这个位置。 真理教会良莠不齐,其中势力错综复杂,毕竟是面向全世界的教会,某些高层出身于雄鹰王国的敌对方,那些人又怎会遏止挥向昆氏血脉的屠刀呢。 某些时候,甚至还不得不给挥舞屠刀的人,大开方便之门。 这世上的高位权力者,除了一个能够力压天下的邦尼维尔,无人能完全一意孤行,都背负着万千的制衡与杂念,无法去摆脱。 这对于一个纯粹的信徒来说,当真是一种折磨。 但是为了心中信念,主教学会了让步,学会了去同流合污,学会了残忍无情…… 这便是如今的世界,如果不愿意参与其中,授人以柄的话,他拿什么来当上雄鹰首都的真理主教,谁又安心让他待在这里。 但也唯有暂时抛弃自己的信仰,乃至违背自己的信仰,他才能在夹缝中,维护这片真理圣地的一丝纯净,并守护昆氏血脉。 尽管他早已劣迹斑斑,但心中那份纯粹的信仰,却从来没有丢弃过。 不然主教也不会在面对巴纳时,从一开始就抱有着一丝期待,即便他自己也知道,那份期待的尽头,只能是绝望。 巴纳似乎感知到了主教的情绪,他也在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自己判断出了很多事情。 他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抚慰主教的额头,道:“在黑暗中追寻光明,哪怕暂时同流合污,在光明中延续真理,即便真理无尽,这是我说的话,亦是传承至今的教义,主教,如果我是神的圣徒,那么你就是我的圣徒,哪怕……你也向这些不肖子挥去了屠刀。” 主教顷刻间泪流满面,道:“请圣徒原谅我……” 巴纳收回手掌,道:“我从未怪罪你,谈何原谅,辛苦了,剩下的我来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