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香桃喃喃道:“太子殿下怎么、怎么也矮呢?” 钟念月问她:“凌家二公子晓得么?” 香桃连声道:“晓得的,晓得的。”那是京中最负盛名的年轻公子了。她们都没见过,但却听闻凌公子满腹经纶、芝兰玉树,京中无数贵女都对他多有青睐呢。 钟念月看似振振有词,实则胡说八道:“表哥比他矮了一个头!表哥连凌松阳都比不上,哪里算是世间顶好的男子呢?” 香桃:“姑娘说的是!” 钱嬷嬷:“……” 那凌松阳都行加冠之礼了,太子才与姑娘同岁,这自然是身高不及凌公子啊! 若这样论起来。 这世间要生得俊美,要最聪颖,还要身量又挺拔,气度威势再压过常人的,……那不得是当今皇上么? 钱嬷嬷暗暗失笑。 我真是叫姑娘说糊涂了,都往皇上身上想了,真是胆儿大了…… 钱嬷嬷为钟念月掖了掖被角,道:“香桃,你且去前面回话吧,免得太子殿下久等。就说姑娘身子不适,起不来,见不了殿下了。” 香桃应了声,面上愁容也全消了。 姑娘才不是魇着了! 姑娘如今正是清醒了! 香桃快步朝前厅走去,与来时的心情大不相同。 姑娘都不喜欢太子了,我可得好好替姑娘拒绝了太子才是。 此时的花厅中。 一个头戴玉冠,身着蟒纹绛色衣袍,面容俊朗的少年郎立在那里。他眉心微微皱起,眼底藏了一丝不快。但这无损他的一副好皮囊。 一旁的丫鬟正小心伺候着茶点,他一概懒得理会。 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这个表妹仗着家中宠爱,惯会拿腔作派。 她恨不得整日黏着他。 可他是太子,将来要肩负大业。又怎么能继续陪着她玩闹? 近几日,她没有再来找他,说是病了。 呵,只怕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殿下。”小丫鬟唤着到了近前。 他认得她,那是表妹跟前常伺候的香桃。 “带路。”他道。 香桃却只福了福身,道:“殿下,姑娘病了,起不来身。” 这聪明人只听半截话,都能明白其中意思。 香桃这话的意思是—— 他这表妹拒绝见他了? 少年眉心跳了跳,随即按下了愠怒之色。 他去惯了钟念月的院子,倒也并非不认识路,之所以让香桃带路,不过是循礼罢了。 他倒要看看,她玩的什么把戏! 这厢钟念月才刚躺下,由钱嬷嬷娇惯地往她嘴里喂着点心。 咀嚼两下,还没咽下去呢,就听得外面急吼吼地喊着:“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 “殿下怎么来了?” 钱嬷嬷呆住了,这怎么还非要来呢? 她瞧了瞧姑娘嘴边的点心渣子。哎哟可愁煞人了,这哪儿像是病了啊? 到底是太子呢,倒不好欺瞒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