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圣瞧这国主虽然当了多年国君,又复生不久,可这挑担的把式,却也十分正宗,这一走二十里路,愣是一句苦也未曾唤得,可见他心智坚韧。 便是八戒起初时,也远不如他。 大圣忽停了几步,与这国君同行一处,开口问道:“昨日忘了问,那被罚在护城河中的僧人,后来如何了?” “他虽无赖,可罪不至死,小王只让人将其白日入水,夜间便抬出来。也都不曾断了他的吃食,可他不知悔改,一口不用...” “如此僵持了三天三夜,小王见他固执,又瞧他在水中浸泡,也未曾坏了身体,也可惜他的好身骨。便想要磨一磨他的性子,叫他改邪归正。便发旨意将其发配农庄劳作,叫他亲身体验食粮不易...可传令的人去了,却发现他已经挣断了绳索,不知逃遁去何处。”国主说完之后,小声向大圣询问道:“长老,那和尚当真是个灵山的使者?” 他虽然不认为自己这件事儿做差了,但毕竟是得罪灵山之举,他如何能不担心? “倒也不用担忧。”大圣摸着琢磨了一阵儿,宽慰他道:“那些仙佛受了人间供奉,却一个个又装作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若他胆敢再为难你,俺老孙自帮你讨个公道...若是我言语不好使,不还有我师父在此?” “是极,是极。”八戒也在一旁帮腔,“有我师父在,不必烦恼。” 法海见两个弟子这般吹捧,一时有些无奈,若一会儿当真惹出什么大能来,定先叫你们这两个逆徒上去领教他的手段。 几人一边儿走,一边也闲谈些当年往事,尤其是国主说起他立国之前,这乌鸡国民不聊生的模样,更是声泪具下,言语啜泣...可谓但凡有一口吃食,他也不至于揭竿而起。 “百姓的要求当真不多。”国主长叹了一声,“便是朕这等泥腿子出身,如今只让他们吃了一口饱饭,便处处夸赞...这王位看似是寡人在坐,可若无当年百姓效死,怎会有小王今日?大唐名臣魏征曾言,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寡人深以为然。因此他们越夸,朕便越不敢出了错漏,生怕负了他们信任。” “你是个好皇帝。”法海此刻开口道:“便是那神佛也不敢真正害了你,因此才有你今日还阳之机...或许真正救你的并非是贫僧,而是你这近二十年的治国之功,教民之德。” 众弟子齐声道:“善!” 师徒们在路上走了小半日,便望见城池相近,国主开口向三藏法师道:“圣僧,前方便是乌鸡国都了。” 大圣与小白龙已经来过两次,自然也认得,“正是,我们快赶进城干事。” 他两个人是好战分子,大圣又得师父承诺,将这只妖怪让于他降服,故而早就急不可耐了。 师徒五人连带着假扮挑夫的国主进得城来,只见街市上人物齐整,风光闹热,再瞧瞧着凤阁龙楼,也十分壮丽...小白龙一旁询问道:“陛下觉眼前所见,比你当政时如何?” 国主看了神情复杂,“别说是那五年前的干旱时日...便是小王在位最繁华时,也比不上如今十之一二。” 他一时心生了挫败。 大圣一旁道:“实不相瞒,那妖道全真...比陛下还勤政。” “啊这...” “陛下也不宜妄自菲薄,若无陛下十多年休养生息,恐怕五年前那场灾祸,便已叫一国举难。这假国君,也是借了陛下朝台才有了这番施为...” “多谢圣僧相劝,小王明白了。”能当开国之君,这乌鸡国主绝非常人,他如今只有一个想法,要理清这假君的治国之策,化为己用。 国主反问三藏法师:“圣僧乃是上邦下行,眼前我国比大唐如何?” “若只说眼前这海外宫楼,再道那坊间歌舞...倒也有了几分盛唐奢华。”法海见这国主似乎有几分沉迷在这宝扇红云绕,鲜袍翠雾光的光鲜场景,便开口道:“陛下,这等金迷之相固是一国强盛之显照,但...贫僧觉着还是应多关注民生疾苦,陛下若是有迷茫时,不妨多想想当年在野之艰难,或许可得究竟什么才是太平景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