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录:运河劫-《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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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去给公子包扎一下左臂!”穆凉声背对着谢长怀,一边梭巡打量着榻上少女的情况,一边嘱咐道。
白芷他们顿下了往外退的步子,不由吃惊地一致看向谢长怀的方向——
目前的江湖上能令花林楼少主负伤的敌手并不多见,今夜看来确实非同寻常!
何况谢长怀还是一身玄衣,他们匆忙间谁也没注意他受伤了,自然惟有鼻子超灵的穆大夫最敏锐。
“不必!我无碍!”但谢长怀矢口回绝,“你们都出去!”
“是!”几人悄悄面面相视一下,只能遵命。
可不待渭水他们走出门口两步,遽然一声压抑而嚣厉的呻吟声便猝不及防地传了过来。
那低哑的喉咙口就如同被一只可怕的鬼手给死死扼住般,浑然挣脱不出的痛楚与无助,但声音的主人却依旧拼力与之对抗着,一寸寸将气息从身体里推出来,发出求助般的哀鸣。
谢长怀闻声俊美的眉眼瞬间一变,他疾步返回榻边,毫不避讳地握住赵重幻热得发烫的纤手,眸色盛满冷冽与焦灼,似寒潭凝冻。
此时就见榻上神识全无的少女突然全身又开始剧烈颤动,而之前在马车上他所施予的强大力量再次被血蛊冲破,重新在赵重幻身体里肆无忌惮地开始暴虐狂躁。
少女秀雅的远山眉紧蹙如结,绝俗的面容也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显露在外的莹白肌肤已经如同血玉般殷润透明,甚至有些鼓动骚乱,似乎随时都会像燃到极致的木炭般爆裂而开。
而她额角上那一朵陪伴了十几年的奇特青莲此刻却诡异地消失不见了。
谢长怀知晓,血蛊已经开始在赵重幻的骨血里快速游弋了。
一时,那种摧心剖肝的疼痛感在他的胸口再一次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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