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巷中一片沉默。 于是有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巷外响起。 “说起来,你们都离南衣城太近了。” 二人转头看去。 张小鱼背着空空的剑鞘,站在巷口。 狄千钧沉默少许,看着张小鱼说道:“张师兄莫非站在云梦泽那边?” 张小鱼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的人,在南衣城打起来不好。” “我没记错的话,师兄应该也和人打过。” “我们和你们不同。”张小鱼抱着双臂看着夜色,说道,“我们道门的人下手向来有分寸。” 狄千钧深深地看着张小鱼,说道:“那我便让柳大人来和你讨论一下分寸的事。” “谁来都一样。”张小鱼平静地说道。“有话还是好好说为妙。” 二人在巷中沉默着。 张小鱼说道:“不如这样吧,附近便有个牌馆,我请二位去打几圈,有事牌桌上说。” 山来回头看了眼那两个少年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我觉得你似乎不是为了劝架而来的。” 张小鱼笑了笑说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问题在于我怎么说,你们便要怎么做。天狱是这样,你们南楚巫也是这样。如果觉得不服气,可以请教一下。” 山来缓缓说道:“我虽然不会打牌,但是可以学一下。” 张小鱼看向狄千钧。 后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右手离开了腰间的剑柄。 三人走出了巷子,向着附近的牌馆走去。 张小鱼懒散地在街上走着,心道,我他妈果然是个大好人。 ...... 少年衣襟别花,在人间夜色里拄着剑瘸瘸拐拐地走着。 瘸子自然很难追上一个正常人。 但是如果瘸子是个修行者,那么这件事自然要另说。 一个带了两把剑匆匆赶路的撑伞少年很是惹人注目,但是南衣城有着人间剑宗,安宁了太久的岁月,人们自然也不会往很坏的方向去想。 偶尔有一两个看见少年脸上那种带着杀意的神色,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去报官的,才走了没几步,便被另一个少年拦了下来。 那个少年一身酒气,坐在河边护栏上。 那人本想问他想做什么,待到少年转过头的时候,便客客气气地说道:“北公子今日怎么在这里喝酒?” 北台自然在这里喝酒。 那日与南岛闹翻之后,北台便一直在这附近。 他知道这其中有误会,但是也不想去解释。 同时也知道南岛肯定不会放弃杀花无喜的想法,于是便在这里等了好几日。 花无喜住在哪里,自然便是北台让人去告诉南岛的。 就像那日在巷中北台面对他父亲时所想的那样。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对错也罢,我就是不服气。 是以现而今北台的情绪也不是很好,看着面前那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关你屁事。” “哈哈哈,北公子真会说笑。” 那人尴尬地笑着走了。 北台心道,我说什么笑? 我一直都很认真。 我要做什么自然不关你屁事,也不关他们屁事。 看了眼南岛离开的方向,北台重新转过身去,面朝着大河喝着酒。 无限惆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