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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说过,你们这里有奸细,恐怕对童子不利。”斗笠人缓缓道:“所以童子到后,你要保证,在童子离开之前,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带着消息离开,更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六合院。”
秦公公点了点头,挥手道:“去!”
两名斗笠人似乎得到了保证一样,都是深深一躬,转身便要走,秦公公忽然冷冷地道:“告诉你们主子,他对他的属下太放松了。”
两名斗笠人一怔,都停住了脚步。
秦公公眼睛瞄了一下地上那一滩滩小水滩,叹了口气,淡淡地道:“若是真有人进来,看到这些水滩,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人来过?”
两名斗笠人都露出惶恐之色,深躬身子,不敢说话。
“有时候杀人并不能掩盖很多事情。”秦公公摇了摇头:“去,以后注意就是。”
两名斗笠人再次一躬,返身便走。
在黑夜中,大雨内,两名斗笠人很快就消失在昏天暗地的瓢泼大雨中。
长公主依旧是慵懒地倚在软榻上,柔美的身段宛如天仙。
或者在这位长公主的心里,压根儿就瞧不起什么天仙。
香炉里的青烟袅袅,寝宫内充满了檀香味,这位尊贵无比的御安长公主,似乎很喜欢檀香的味道,并不是很宽阔的寝宫内,竟然点了五六处香炉,所以寝宫内的檀香味很浓。
寝宫内,除了长公主,只有坐在软椅上的秦公公,之外再无一人,太监宫女们早已被支唤出去。
“童子?”长公主眼如细丝般慵懒地道。嘴角带着诱惑力十足的笑容:“观音送子吗?”
秦公公卷缩在软椅中,看起来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缝隙一般的小眼睛看了长公主一眼,缓缓道:“乾王爷那儿的童子,我想是个很特别的人。”
“皇叔?”长公主柳眉微蹙,伸出手儿,两支长长的指甲在香案上捻起一块吹了皮儿的小糕,放进嘴中,嚼的很优雅,很美。
“是乾王爷的人。”秦公公回道。
“你的意思是说,皇帝哥哥让我来这里,是知道皇叔要送童子过来?或者说,这所谓的童子,就是皇帝哥哥借皇叔的手送来?”长公主若有所思地道。
秦公公沉默片刻,很小心地回道:“圣上和公主的情分,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挑拨。圣上既然派公主来这里,我想肯定是有事要公主来办,但是这些事儿又不好在京都里说,所以直接安排到了这里。”
长公主叹了口气:“什么事儿竟然要躲到六合院来办?”顿了顿,喃喃道:“守童子,无它由?难道皇帝哥哥是想让我在这里守着所谓的童子?”
秦公公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想圣上就是这个意思了。”
“让我保护一个童子,还要在这六合院,那童子究竟是何人物?”长公主皱眉凝思,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天下有什么样的童子竟然让皇帝陛下如此关心,甚至以一种曲折的手段让长公主在后面保护。
“圣上既然如此慎重,我想这位童子一定是非常之人。”秦公公慢悠悠地道。
长公主轻轻一笑,柔声道:“难不成是皇帝哥哥在外面风流快活的私生子?”
她这话当然是犯上不赦,换了其他人,谁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长公主的身份注定了这句玩笑话可以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秦公公能够在京都平安地生存到现在,除了凡决然的武功,当然和他的懂事会做人有关系。
这话长公主说得,自己却是听不得,所以秦公公看起来就像真的没听见一样,又道:“玄阳今日堵在南玉门,我想总是有些问题的。”
长公主冷笑一声,淡淡地道:“他的胆子实在不小,我想皇帝哥哥给他的胆子已经大过了头。”
“公主难道以为是玄阳自己故意如此?”秦公公神色平静,干瘪的老脸皮肉轻轻颤,那是一种极度衰老的表现,但是他的身手和头脑却和他表面这些迷惑人的外表大不相同。
长公主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嘻嘻笑了两声:“秦公公,难道你觉得玄阳老道是被人利用?”
秦公公忽然从软椅上起来,佝偻着身子,咳嗽两两声,缓缓道:“你身边有奸细,尽快找出来,否则童子必定不利!”似乎很疲倦,说完这句话,秦公公再不言语,佝偻着身子缓缓走出了寝宫。
外面的狂风暴雨已经小了不少,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长公主伸了伸懒腰,纤细的腰肢就像水蛇般扭了一扭,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喃喃道:“童子?哎,皇帝哥哥,但愿别丢给我一个烫手山芋啊!”说完,伸手又捻了吹了皮儿的小糕,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她的一切都是那么优雅,不骄不躁,脸上始终带着甜甜而柔软的微笑。
曾经有人说:“微笑远远比刀剑更容易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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