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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卫立刻退下。
“大人,你说那小子是来找麻烦?”厉乌不相信地道:“他敢来惹事?”
滕熙丰右手叉着腰,淡然道:“这个世上,胆子大的人本就不少。”缓步走到一边的军椅上坐下,厉乌和众都尉以及品护校尉分站身后。
薛破夜远远就望见前面一群人正等着自己,瞧那些人的装束,都是都尉校尉等级,而正中大大军椅上坐着一个小老头,金甲耀光,一看就知道是羽林营的总卫大人。
薛破夜看着这群家伙像审犯人一样等着自己,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加快步子行了过去,瞧见总卫滕熙丰神色平静,捻着胡须,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就像一个正在休憩养神的老人。
反倒是身后那些将官,都仰着脖子,趾高气扬,浑然不将薛破夜放在眼里,这群人都知道薛破夜是政治角逐的幸运儿,绝非此人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才坐上这个位置,拿得出手的也只是在万禽园赤手屠三獒而已,和这干经历无数搏杀拼到这个位置的官员相比,实在是小儿科,所以都打心眼里瞧不起薛破夜,这种瞧不起毫不掩饰,就表露在面上。
薛破夜心中冷笑,走上前去,单膝跪倒,恭声道:“卑职风火营副总卫薛石头参见总卫大人!”
滕熙丰凝视薛破夜,淡淡地问道:“你就是薛石头?”
“正是卑职!”
“好,很好。”滕熙丰露出淡淡的笑容:“薛副总卫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见着你,老夫便想到我年轻的时候,嘿嘿,请起!”
薛破夜站起身来,见滕熙丰身后的都尉校尉们都是斜眼看着自己,透着骨子里的轻蔑,心中更是反感,拱手道:“总卫大人,卑职有一事请教,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滕熙丰淡淡地道:“薛副总卫和老夫初次见面,这就请教问题,果然是上进的很,有话但说无妨。”
薛破夜立刻道:“大人,属下想问,风火营,秀林营和太极营是不是都是羽林营,是不是一个整体?”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都道:“原来这小子果然是来找麻烦的,看来真是为了冬甲之事,胆子还真是不小,看总卫大人如何调教者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滕熙丰冷冷地道:“薛副总卫,你这是戏弄老夫吗?天下皆知,羽林三营,这风火营,秀林营和太极营自然都是属于羽林营,上下齐心,团结一致。”
“好!”薛破夜正色道:“既然如此,咱们羽林营是不是也遵循以上制下的制度。”
滕熙丰不知薛破夜要搞什么鬼,情不自禁地点头道:“自是如此。”
薛破夜嘿嘿一笑,一扫滕熙丰身后众人,淡然道:“既然如此,为何这众多校尉都尉都视卑职为无物,无一人见礼?或者说,太极营本就与其他二营不同?”
薛破夜这话一出口,众将都是大怒,更有人要张口大骂,幸亏话到嘴边醒悟过来,这小子虽然没有功劳没有威望,但毕竟是皇帝陛下钦封的羽林营副总卫,若是骂了,治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还是轻的。
众人都是怒容满面,却偏偏不敢骂。
厉乌忍不住讥讽道:“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莫非来到我太极营,就是为了让众将参拜你?”
薛破夜一见厉乌的穿着,就知道他是与自己平级的副总卫,嘿嘿笑道:“原来是厉大人,失礼失礼。薛某非为什么官威,只是朝廷的法度在那里摆着,容不得马虎而已。”
他就任之前,自然是将羽林营的一些基本情况都打听到了,虽不知礼物是个溜须拍马的家伙,但是“厉乌”这个名字却是记在了心里。
厉乌还要说什么,却听滕熙丰沉声道:“薛副总卫的话你们还未听到吗?还不行礼,莫非要本将教你们?”
总卫一话,还有谁敢多说,除了平职的厉乌,滕熙丰身后一堆都尉校尉全部走出来,在薛破夜身前跪倒,齐声道:“属下参见副总卫大人!”
薛破夜呵呵笑着,看起来相当的和蔼:“诸位请起,诸位请起,这是朝廷法度,薛某实不敢怠慢,日后还要仰仗诸位帮衬,有劳有劳。”心中却想:“老子既然进了羽林营,非但要震住风火营,整个羽林营也要震一震,可不能成了任人欺割的傀儡。”他此时却不想是不是得罪人,反正这些人也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该摆的威风那是不能少的。
众人咬牙切齿,想不到这个新上任的油面小子在一天就给了大家一个难堪。
滕熙丰虽是坐着,却依旧右手叉着腰,凝视着薛破夜,直接问道:“薛副总卫,冬甲可验收了?冬日降临,天气冷了,可要让兄弟们注意防寒。”
薛破夜上前一步,正色道:“禀总卫大人,卑职今日前来,一是给总卫大人请安,二件事便是为了冬甲一事。”微一停顿,猛地道:“卑职以为,大人处事有失公道,卑职不服!”
众人一听,先是一惊,***,这小子真他妈够胆,竟敢为这事真的来和总卫大人理论,这可是破天荒一遭,但迅即又都幸灾乐祸起来,这样强出头,薛破夜今日定然讨不了好去。
果然,滕熙丰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一拍椅把,喝道:“薛石头,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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