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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看起来并不特别,甚至很普通,但就它本身来说,并不见得如何珍贵,只是这枚戒指背后的财富,却是庞大的惊人。
太子有着外库,而殷皇子争夺皇位的资金来源,大部分就是靠这枚戒指背后的财富了。
拿着戒指盘玩片刻,百无聊懒,薛破夜竟然迷迷糊糊之中睡着。
这一觉竟然睡的异常甜美,在梦中,竟然梦见回到杭州后的诸多场景,其中最精彩的,自然是和萧素贞的花前月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破夜醒转过来,现房门还是紧锁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的暖炉也暗了下去,竟然有些冷。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开门出屋,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信步走在院中,只见小石头的屋中竟然是灯火通明,于是悠然走过去,凑在窗户往里看去,只见明虚竟然站在一个假人旁边,口水横飞地讲解着人体身上的各处穴位。
那假人倒是做得惟妙惟肖,白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作而成,上面都画满了经脉穴位,看来是明虚这几日刚刚制作出来。
小石头坐在椅子上,听得津津有味,而绿娘子俏生生地站在一旁,笑眯眯地听着。
薛破夜叹了口气,这明虚和尚“妄语”之戒恐怕早就忘记了。
这身兼户部侍郎,羽林副总卫两大官职,却颇为清闲,这让薛破夜心情舒畅,走到院中,忍不住伸着懒腰道:“舒服啊!”
话声刚落,脚步声起,一名身着盔甲的羽林将官飞步奔来,薛破夜皱眉凝视,却是都尉公羊月。
羽林营三大都尉,西门雷藏和赵天达镇守在户部银库那边,公羊月留在行营调配,却不知此时过来有何事情,瞧着公羊月脚步匆匆,而且平日笑眯眯的脸庞此时一片凝重,薛破夜快步迎上,沉声道:“公羊都尉,出了何事?”
公羊月停住脚步,行了一礼,左右看了看,这才凑近薛破夜,低声道:“大人,宫里出事了!”
薛破夜皱起眉头,***,这阵宫里老是出事,这次不知又出了何事,低声道:“又出什么事了?死人没?”
“死了!”
薛破夜一惊,失声道:“我靠,又死人了,谁啊?不会又是哪个妃子宠姬?”
公羊月神色凝重道:“是……是圣上遇刺了!”
薛破夜惊得魂飞魄散,失声道:“你是……你是说……圣上……圣上死……驾崩了……!”亏他此时还想到“驾崩”这个词。
这一惊非同小可,薛破夜脑海一瞬间就想到德庆帝遇刺身死后的重大后果,说不定自己很快就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无论如何,德庆帝此时不能死。
公羊月慌忙道:“圣上乃天子,自有上天庇佑,大人……!”他左右看了看,现无人,才微微放心。
薛破夜这句话,要是被人听到,可是要被抓把柄的。
薛破夜急忙道:“那圣上现在如何?”
“圣上在宫内,并无大碍。”公羊月低声道:“只是刺客当场被斩杀,大人放心就是。”
薛破夜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石头落了下去,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顿了顿,低声道:“知道谁是刺客吗?”
公羊月神情怪异,点了点头。
薛破夜沉声道:“随我来。”领着公羊月回到屋中,点了灯,关上房门,才低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圣上怎会遇刺?对了,圣上在何处遇刺,是咱们风火营的兄弟护卫吗?”
公羊月摇头道:“是太极营的兄弟。”
薛破夜这才松了口气,若是风火营守卫,说不定自己又有麻烦了。
“不过……!”公羊月缓缓道:“不过这次遇刺,与羽林卫倒无甚关系,圣上也没有迁怒羽林营。”
“那就好!”薛破夜听说圣上无碍,羽林营也无责,算是彻底放心下心来,问道:“是了,你说那刺客已经当场被斩杀,究竟是谁啊?”
“是殷皇子的人!”公羊月说出了一个让薛破夜震惊无比的名字:“是殷门三棵松之一的章无名!”
章无名,也就是段克嶂了!
薛破夜两眼直,不敢置信,脸上肌肉扭曲,神色瞬间变得可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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