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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夜穿着白色的大裘衣,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而身边的南怀毋,穿着一身棕色的裘衣,两人都戴着厚厚的棉帽,看起来,只是两个很平常的人物,无非是有些钱财而已。
两名羽林卫穿着黑色的棉衣跟在后面,宽厚的袍子掩盖了二人的佩刀,外人眼里,之是薛破夜的两个跟班。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南怀毋望着紫烟坊敞开的大门,那里人来人往,几乎都是女性,风韵犹存的美妇,妖娆娇艳的姐儿,娴雅端庄的大户小姐,还有那羞答答的小户女儿,春花秋月,风姿各异。
说起来,确实有不少公子哥儿时不时地浪荡在紫烟坊附近,寻找机会勾搭女子,即使勾引不了良家少女,能够搭上某位风韵犹存的太太妇人也好。
还有一些无赖流氓,找个地儿蹲着,嘿嘿地对着紫烟坊直笑,领略着这里的美色,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很爽的事儿。
薛破夜淡淡一笑,望着紫烟坊,缓缓道:“紫烟坊,嘿嘿,南兄,你觉得这样的生意如何?”
南怀毋微一沉吟,轻声回答道:“若说起来,胭脂水粉本不是最挣银子的生意,但是紫烟坊却是将这一行做到了极致,我想能够将胭脂水粉生意做得如此成功,古往今来,也是难得很。”顿了顿,轻轻一笑,道:“掌柜的,你在京都,应该听说过,这紫烟坊并不是只有杭州一处,大楚三十六州,每一州都有它的生意,不但品种齐全,质量一流,最重要的是有当地官府的护持,能够成功,绝非偶然啊。”
薛破夜开怀一笑,凑近南怀毋,低声耳语道:“南兄,若是这三十六州的紫衣坊都归你统领,你可有把握?”
南怀毋一时没有听清,或者说这话太过虚幻,他不敢听清,皱眉问道:“掌柜的说什么?”
“我是说,我想让你当这紫烟坊的总掌柜,你敢不敢?”薛破夜呵呵笑着,看起来像在说一个笑话。
南怀毋自然不会相信的,还当薛破夜在开玩笑,微笑道:“掌柜的志向高远,南怀毋佩服。不过话说回来,若掌柜的真有一日能够有这巨大的生意,南怀毋倒还真想过一过这个瘾。”
薛破夜呵呵一笑,还待说话,猛听一阵马车声响起,抬眼望去,只见一辆马车从对面飞快驶来,数名佩刀兵丁跟在马车旁边,看起来都极是神气。
“大人,是户部的官差!”身后一名羽林卫低声道。
薛破夜点了点头,那些兵丁的衣裳,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正是户部差官,不由皱起眉头,这户部怎么派人来了杭州,自己作为户部侍郎,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那马车停在了紫烟坊门前,顾客们见到官差过来,都是有些害怕,急忙散开。
一名兵丁上前掀开车帘,从里面走出一人来,身瘦体长,鄂下一撇小胡须,穿着户部官府,薛破夜凝视那人,只觉得熟悉的很,微一沉吟,立刻想起,当日去户部点卯的时候,这人也是众官之一,似乎是户部的一名主事。
这主事也算不得大官,上面有巡官,侍郎,尚书,在户部仅算四阶的官员而已。
不过在各州府,他却是京官,有着京官的威仪。
薛破夜微微拢起衣襟,遮住了半边脸孔,低声道:“看看他要搞什么鬼!”
那户部主事神气十足地左右看了看,尔后抚着鄂下的一撇小胡须,抬头望着紫烟坊的牌匾,嘿嘿笑道:“这里就是紫烟坊了,嘿嘿,倒是神气得很,来啊,随我进去。”领着几名佩刀兵丁,趾高气扬地走进了紫衣坊。
薛破夜一挥手,也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紫衣坊,只见一名大脸掌柜正飞步迎上户部主事,连连鞠躬:“大人光临,不胜荣幸,请坐请坐!”
屋子里的顾客们吓散了不少,剩下的一小群也是缩在一角,和里面的女伙计一样,都是又惊又怕,不知道这官员来紫烟坊做什么。
薛破夜走到一角,不动声色地拿起一盒水粉,放在鼻中闻了闻,感觉幽香扑鼻,却是高雅的很,和普通的庸脂俗粉大不相同。
一个长得颇有些丰满的女伙计见到薛破夜俊俏的很,不由脸一红,低声道:“公子,是给夫人买水粉吗?”
薛破夜摇头笑着低声道:“不,我……!”忽然想到月竹,于是点头低声道:“是了,给我挑几盒上等的水粉,嗯,再来两盒胭脂。”目光情不自禁地从女伙计饱满的胸部扫过,心中暗道:“这也算得上是我的部下了,却不知道能不能陪我睡……!”猛地打消这个yin荡的念头。
那女伙计瞅出薛破夜瞧她丰满的胸部,竟不避讳,挺了挺胸,饱满酥胸撑衣欲裂,果然是丰满惊人,那眼中竟然带了一丝春意。
“我靠,我薛破夜的部下还真是够.骚的,有味道。”薛破夜正想低声挑逗几句,却听那户部主事趾高气扬地道:“你就是钱大笑脸了?好得很,将东西交出来。”
薛破夜一怔,就连钱掌柜也奇道:“东西?大人,交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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