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大事件】-《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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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
公羊月道:“是的,风火营有九位兄弟已经被押入了刑部大牢。”
“什么?”薛破夜大吃一惊,霍然站起,脸色骤变:“刑部大牢?我们的弟兄?”
西门雷藏摇头道:“大人,咱们还是边走边说。”
“去哪?”
“信安宫!”
当即不再多说,公羊月和西门雷藏跟随薛破夜进宫,赵天达留下照看风火营,几名羽林卫跟随着一同进宫,乘马到了皇宫西门,几人下马步行往宫里去。
一路上,几人简要地说了一下情况,薛破夜才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信安宫是四皇子刘子符的寝宫,处于皇宫西侧,正属于风火营的护卫之地,而事情生在信安宫的伏波殿,当值的护卫正是风火营的九名羽林卫。
信安宫居住的乃是符皇子的宠妾,称作柔姬,这柔姬深得符皇子的喜爱,长的国色天香勾魂摄魄,乃是两年前岭南府尹送来的礼物,一直深居宫中,与外界并无仇怨。
可是今日凌晨,宫女忽听柔姬的房中传来一声惊叫,之后再无声息,宫女们在外喊叫,也无柔姬的声音传来,所以宫女们立刻禀报了符皇子。
符皇子来到伏波殿,推门而入,却现柔姬竟然被赤身裸体地掉在屋内的横梁中,双手被捆绑悬在梁上,而人已经气绝身亡。
符皇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当即便叫来了京都府的紫衣,而且刑部的人也被唤来,一众服侍柔姬的宫女全部被押下刑部大狱,就连护卫伏波殿的救命羽林卫也被押入了大狱。
羽林卫们保护着贵人的安全,如今柔姬死在屋内,甚至被赤身裸体吊在屋梁,羽林卫们却是一无所知,连凶手的毛也没看到,这当然是难辞其咎的。
风火营的羽林卫犯有过失,甚至被刑部的人拘押下狱,这对于风火营当然是一个打击,薛破夜作为风火营的老大,那自然是要出面的。
走过层层叠嶂的宫殿楼阁,金玉奢贵,肃穆庄严,皇宫的西区有近二十多座宫殿,小殿数百,都是各有规模,长廊环顾,花团锦簇,这里都是风火营的负责区,数百名的羽林卫和京都守备统护营的虎卫军们在此守护。
信安宫当然是皇宫群西区最耀眼的金冠,巍峨大气,金碧辉煌,而伏波殿却是镶在金冠上最耀眼的明珠,亭台轩榭,小桥流水,如同江南的水乡。
伏波殿不同于皇帝临朝的乾林殿,威武雄壮,浩气正然,正然,这里有的是宁静,有的是优雅,有的是秀美,如同它的主人般美丽漂亮。
薛破夜的衣着昭示了他的身份,所以沿路畅通无阻,羽林卫们都是恭敬行礼,虽然面临这棘手的难题,但是这一路行来,薛破夜才体会到什么是权势,什么是威风。
我为王,尔等俯!
伏波殿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刑部的人,京都府的人。
刑部的女性仵作已经在为柔姬验尸,所以房门紧闭,一众男差只能站在外面等候,这样的事情,京都府的京阎王魏山泰自然不会缺席,而刑部主办此事的,却正是柳拓,这也算是无巧不成。
符皇子并不在场,魏山泰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而柳拓背负双手,皱着眉头,站在了门前,一双漂亮的脸上满是阴沉之色,那双眼睛也直盯在大门上。
“柳侍郎对此事如何看法?”许久,魏山泰才睁开眼睛,细小的眼睛里却溢满了精光。
谁都知道,虽说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以及京都府都能在某种特定的时刻插手一些案子,虽然大家多少都有些暗中的手段,但是刑部和大理寺那是属于明面的办差,暗地里的伎俩并不是太多,与暗黑系的京都府和都察院相比,暗地里的手段那是相差不止一两个档次。
都察院和京都府嘲笑着大理寺和刑部的无能,而刑部和大理寺又何尝不奚落暗黑两机构的见不得光,那隐于暗地的卑鄙手段。
所以刑部和都察院绝对是互相看不上眼的。
柳拓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我听说过,姜是老的辣,我后辈晚生,不敢乱下结论,还要听听魏大人的见解。”
若是普通的刑部官员,即使是普通的刑部侍郎,那也是不敢以这种冷淡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口气和魏山泰说话,但是柳拓是三大王族世家的子弟,根深蒂固,背景复杂,虽然不敢小瞧魏山泰,却也不会惧怕魏山泰。
“柳侍郎总是如此谦虚。”魏山泰皮笑肉不笑,若非柳拓是王族的成员,他都懒得用正眼去看他,但是魏山泰心里太清楚了,刑部那群阴司派柳拓出面协办此事,就是觉得只有柳拓能够不惧怕魏山泰,也只有柳拓才能真正地维护着刑部衙门的利益。
看起来,柔姬死去只是一件很平常的诡异刺杀,以柔姬一个侍妾的身份来说,不会掀起什么大风浪,但是大家心里却明白,皇宫的风浪不是大风来掀,而是人来兴风作浪,只要此事中间产生哪怕一丝打击政敌的机会,各方人马都不会放弃。
柳拓终于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道:“能够在伏波殿轻易地杀死柔姬,而且不让任何人现,看来凶手的本事实在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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