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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山泰嘿嘿一笑,柳拓这句话等于是废话。
屋内的验尸工作终于结束,刑部的女仵作将记录下来的结果交给了柳拓,柳拓看了几眼,侧头看了魏山泰一眼,说道:“魏大人,柔姬的致命伤在心脏,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一击而退,但这一击的后果,却让柔姬的心脏裂成四瓣。”
魏山泰不动声色地道:“如此说来,就像柳大人推测的一样,凶手果然本事不小。”
柳拓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问道:“魏大人,你德高望重,而且见多识广,却不知听没听过这门功夫?”
魏山泰摆手笑道:“老夫的见识浅得很,只是办些很平常的差事而已,这碎心的功夫,老夫还真是未曾听过。”
“按照验尸结果来看,刺入柔姬胸口的乃是剑口,而剑气凌厉,在刺入心脏的一霎那,碎裂了心脏。”柳拓淡淡地道:“这还是我一次见到这种剑法。”
“是剑法?”魏山泰似笑非笑地道:“原来是剑气所伤。”回过头来,缓缓对身后的紫衣官差道:“给我记下来,柳侍郎的意思,这是剑伤。”
那紫衣急忙答应,还真的煞有其事地伏案记了下来。
柳拓脸色青,知道这是魏山泰在奚落自己,对付这个狐狸般的老鬼,还真是要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正在此时,“咔嚓咔嚓”的铠甲摩擦声起,一群身着羽林营特有的羊角盔甲将官快步来到了伏波殿,当先一人金甲银靴,威风凛凛,正是薛破夜。
他身后一左一右紧跟公羊月和西门雷藏,在后面是数名强悍精锐的羽林卫,看起来极有气势。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薛破夜等人,而薛破夜等人的脸上也都是阴霾的很。
薛破夜停下步子,一眼就看到了柳拓,心中暗叫:“**,这小子怎么也在这里?”柳拓可是对自己的情况知之甚多,在杭州之时,甚至已经结下了梁子。
其实薛破夜倒也并不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无非是杭州的一个商人而已,在杭州颇有名气,他确信柳拓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另一重身份,自己入会青莲照,这个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
柳拓凝视着薛破夜,瞧他的眼神,似乎已经认出来了,可是看到薛破夜一身盔甲,那是羽林副总卫的装备,满是疑惑。
公羊月当然不知道薛破夜早就认识柳拓,附耳对薛破夜介绍了魏山泰和柳拓,薛破夜的眼睛立刻转向魏山泰。
京都府的名声他是听过的,按照他的理解,京都府的紫衣们,那就相当于大明朝的锦衣卫,是一群特工间谍,想不到紫衣的头子却是这样一个小老头,看起来还真是和气的很,于是对着魏山泰行了一礼,笑道:“魏大人!”
魏山泰打量了薛破夜两眼,当然知道这就是新上任的风火营副总卫,站起身来,还了一礼,呵呵笑道:“英雄年少,英雄年少!”
薛破夜客气两句,又转向柳拓:“柳大人!“
柳拓满脸狐疑,但还是客套地还了一礼。
薛破夜淡淡一笑,开门见山地道:“柳大人,听说我手下的人都被你下了大狱,却不知可有此事?”
柳拓越看越奇,眼前这位薛副总卫明显就是杭州那个酒店的老板,就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可是一个酒楼的小小掌柜,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就成了京都要职的羽林营副总卫,那个位置就连那些拥有着强势背景的皇宫贵族们也是难以渗透,一个掌柜的又怎么可能进去当上副总卫?
听到薛破夜质询,柳拓淡然道:“不错,柔姬被刺,羽林卫负有巨大的亵职之罪,那必定是要拿入大狱受审的。”
薛破夜立刻道:“我听到消息,符皇子的意思,是让京都府,刑部还有我风火营一起查办此事,你将羽林兄弟拿下大狱,那我们如何查案?这事儿可不是你刑部一个衙门的事情,那些羽林兄弟自然也不能关押在你刑部大牢。”
他语气平缓,但是掷地有声,直入主题。
柳拓淡淡地道:“薛大人放心,这事儿我们刑部自然是有安排的,一旦审出口供,自然要呈交给魏大人和薛大人知晓。”
“口供?你刑部一家审出的口供?”薛破夜对柳拓向来没有好感,更何况萧素贞五行之气被制,那还不是因为躲避柳拓的提亲,一想到这事,薛破夜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道:“既然是三处共查,审问口供当然也是三家一起,岂能由你刑部独断专行?”
“我们刑部素来善于审问犯人,这一点天下皆知,我想有我们刑部来做此事,那是最合适不过了。”柳拓缓缓道:“九名羽林卫当时在事现场护卫,都说没有看到任何凶手的行迹,本官就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在撒谎了。”
薛破夜森然道:“柳大人,没有任何口供的前提下,你就对羽林兄弟作此判断,先入为主,这还有可能审出真正的结果吗?本将的意思,还请柳大人放出羽林兄弟,由我风火营和刑部以及京都府一起审理。”
他紧盯着柳拓,眸子里的寒意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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